那里的温度已经不那么烫了。
他收回手指,看向姜稚衣仍旧睡的发沉的脸颊。
那眼底还带着疲惫,显然是睡的并不好的。
他唇畔抿了下,又细细瞧着人两眼,这才起身出去。
姜稚衣睡到三竿才醒来,月灯守在床边的,见着姜稚衣醒来就问:“姑娘饿了没?”
姜稚衣病这两日,一直没什么胃口,元策却依旧每日好些菜送来,婆子又在旁边劝,她也吃了些。
她虽说不饿,也不想周围的人担心,也点点头。
依旧是好些的菜,姜稚衣草草吃了些,见没人劝了才松了筷子去净口。
喝药时月灯在旁边道:“今天早上太医来给姑娘把脉时说姑娘身上的内热退了些,只是寒气还是要调养些日子,只要调养得当,身子也能养好的。”
姜稚衣嗯了一声,喝完药含了一颗梅子,就怔怔看着地面出神。
月灯瞧了瞧铺着地毯的地面,也没瞧出个什么来,不由就问:“姑娘在想什么?”
姜稚衣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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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在庄子里养了两日,这两日里元策好似有些忙碌,连着两日没有回来。
姜稚衣静静养病,又觉身上稍微有些力气了,便想着明日回去。
一连在床榻上躺了两三日,她觉得自己若是再躺下去,估计身上就要散架了。
月灯扶着姜稚衣起来去坐在椅子上,又将一个笼子提进来:“姑娘瞧瞧多可爱。”
“感觉和章公子府上的那只波斯猫一样可爱。”
姜稚衣弯下腰将笼子里的雪兔放出来在脚下逗它,眼里含着笑意笑了笑,摸了摸雪兔的耳朵,它便害怕的缩着身子,本就不大,又缩成一团,可爱的紧。
姜稚衣看着脚边的小团子,实在想象不出来像元策这样总是冷冷淡淡,又眼里含着冷酷讥诮的人,是怎么会想到要拧着这个雪团子回来的。
姜稚衣将它抱进怀里,其实也觉得这样的小家伙本就该在山林里的,抓回来也养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