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乐瑶回眸看着神色淡定的拓跋野:
“重霄这轴脾气又上来了,我去将他打发走,你就在王府里待着,别乱走。”
拓跋野一把拉住了裴乐瑶的手臂:“你让他进来,孤也需完成匈奴角斗士的宣战。”
在匈奴,被挑战者若是不战而逃,那会被整个草原的人笑话的。
鹤重霄昨夜辗转难眠,今日一大早便去了一趟驿馆找自己的王兄,准备以匈奴男人解决争端的方式来让拓跋野退出。
岂料他早早去了驿馆才发现,那驿馆只有匈奴使臣,而无单于,甚至自己王兄身边的乌恒也没在。
他便知道自己的王兄是夜不归宿,根本就没住在驿馆里。
转念一猜,他便气势汹汹的来了北安王府。
鹤重霄身着匈奴男子的战袍,将右手手臂从衣袖里掏了出来,冷白的肤色在金秋烈阳下更为泛白了。
他站在北安王府前庭宽阔的院坝里,少年挺直了胸膛,面容上还洋溢着一些怒意肆虐的稚气:
“王兄,你跟乐瑶公主尚未举行大婚便同居一室,虽说此行径在匈奴不算什么。
但在大周,这边是有违礼法,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吗!”
裴乐瑶挡在他二人中间,连忙解释道:
“重霄,我们没有同居一室。
北安王府那么大,你王兄住的是梅园,我住的是澜园,一西一东,隔得有一段距离的。”
乌恒瞧着这架势不对,走过去拉住鹤重霄的臂膀:
“小王子,臣可以证明,单于与公主只是同处一府,并未同处一室,单于住的也是客居,二人没有逾距。
再说了,现在你们大周北境不是提倡相爱自由吗,这有什么?”
鹤重霄推开乌恒:
“今日便是来找王兄以匈奴人的方式来决斗的,我宣战你必须应战,这是匈奴传统。”
拓跋野颀长健硕的身影站在秋风瑟瑟的庭院里,金色的桂花稳稳坠落在他宽阔双肩上。
他将裴乐瑶拉到一边,自己又走到庭院中间,神色里瞧不出这位君主的脾性与心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