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菖蒲抿唇不语,闫蜻拉着他的衣袖面露焦急。
衣袖被越扯越紧,闫菖蒲面色发红,终是拗不过血缘亲情。
"说来惭愧,老夫有一不情之请不知殿下可否应下"
"闫叔请讲。"
闫菖蒲道:"殿下也知老夫就蜻儿一个牵挂,若殿下不弃,可否给蜻儿一个容身之所"
"这等小事,自无需闫叔开口,待回了东宁本宫可为闫蜻亲指一门婚事。"
"老夫不是此意。"
闫菖蒲一张老脸越来越臊,他不知沈千聿是故作不懂还是如何,沉思半晌勉强道:"老夫可否求太子给蜻儿一个身份"
沈千聿道:"不知闫叔说的是何种身份"
时至此时此刻,闫菖蒲终于明白沈千聿对闫蜻根本无意,不免心中失落,可为让闫蜻死心,他还是继续开口:"若太子不嫌,可收蜻儿入房。"
"她下半生有殿下照看,老夫也放心。"
"哦……"
沈千聿仿似刚刚反应过来一般,拉长了音感叹一句:"原来闫蜻想入东宫为妃。"
这一句,说得闫蜻面色爆红。
闫菖蒲却长叹一声。
此言出,往日他对沈千聿的各种恩义,他二人之间的情谊算是一夕倾塌。
"本宫想想。"
沈千聿垂眸道:"闫蜻乃本宫恩人之女,位分低了实有羞辱之嫌,如今东宫之中唯有太子妃之位空悬,倒不算辱没了她。"
这话中讽刺之意让闫菖蒲忍不住弯下了腰脊,闫蜻亦是面色惨白不堪。
东宁太子怎可能娶南庆宫女为妃此话说出口,作践之意甚是明显。
闫菖蒲再说不出一句话,闫蜻却是鼓足勇气道:"闫蜻命贱,不敢肖想其他,只求能随侍殿下身侧做牛做马。"
她面色涨红,一股脑道:"闫蜻钟情殿下,多年来一直盼望能与殿下有再聚之缘。"
"还望殿下给蜻儿一个随侍在侧的机会。"
沈千聿摇头:"怕是不成。"
他看着闫蜻道:"东宁宫规甚严,女子无貌无才入不得宫。"
闫菖蒲臊得一张老脸都要缩进腔子里,闫蜻还欲说什么,却被他一把拉开,死死捏住手腕。
"多年未见,实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,老夫不多叨扰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