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精致可口的蛋糕,女人咬了咬唇,长出了一口气,道:薄总,那人要回国了
什么时候薄荆舟掀眸,一脸严肃。
纪思远死后,那人的消息就断了,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,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,如今对方居然要回国了。
谢初宜在他对面的卡座坐下,身体前倾,几乎是趴在了桌上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:不确定,他只说最近要回国一趟,到时候让我去机场接他,具体时间还没有定
薄荆舟皱着眉,按着自己的太阳穴,好半天没有说话。
谢初宜原本以为他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计划,但久不见他说话,这才察觉出薄荆舟的状态不太对劲,薄总,您是不是又犯头疼了
薄荆舟摇头,暗哑的声音里透出疲惫:没有,你继续
谢初宜看到了他泛着红血丝的眼睛,以及因忍痛而紧紧揪在一起的眉心:……我……我说完了,薄总,要不我给您按按吧
好啊,回答她的不是薄荆舟,而是沈晚瓷,她离两人不远,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了,她冲着几人微微颔首,闲庭信步的走到男人身侧坐下,笑着对对面目瞪口呆的谢初宜道:他最近睡眠不太好,麻烦你了,初宜
谢初宜看着沈晚瓷,她手上那款包她认识,光是单品就要二十几万,而且据说还特别难订,自己之前看人背过,都是当宝贝一样供着,生怕弄脏了一点点,但却被她随意的扔在桌上,再看她身上的衣服和饰品,哪一样不是价值不菲,别人穷其一生也买不起的奢侈品。
再看自己身上,全是从批发市场买来的廉价衣服,一股早已经渗透进骨子里的自卑从心里深处溢出来,她低着头,手指甲死死的抠着掌心里的嫩肉。
她虽然是那个人精心培育出来的棋子,但为了效果更逼真,那人并没有插手她的人生。
沈晚瓷左右看了看,认真询问:这里好像不太方便,要不我们换成有沙发的包间躺着也比较容易操作。初宜是按时收费,还是办卡
谢初宜:……
一种难忍的羞耻感从脚掌心猛的窜到头顶,她的脸憋得通红,眼睛里也浮上来了一层委屈的水意,她‘蹭’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,双拳紧握:沈小姐,我不是按摩女,你就算对我有意见,也不该用这样的话来羞辱我
啊,抱歉,沈晚瓷一脸的歉意:我还以为这是初宜的兼职呢,想着大家都是朋友,就照顾一下生意,主要是上次你就帮荆舟按了一次,这次又问他需不需要按摩,我才误会了
装白莲花,谁不会呢。
初宜,对不起啊,是我没搞清楚事实真相
谢初宜被气得浑身发抖,却依旧骄傲得像只仰着头的孔雀:沈小姐不用跟我道歉,你也不是误会了,你会这么想,是因为在你心里,我就只配做那种帮人按摩的按摩女
沈晚瓷端起薄荆舟的咖啡喝了一口:工作不分贵贱,只要不是做违法乱纪的勾当,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来的生存职业,都该被人尊重,谢小姐是大学生,那种陈旧的思想还是尽早抛了吧,免得被人说是裹了小脑
呵,谢初宜被她训了一通,冷笑道:沈小姐教训的是,但我真替薄总有你这样的未婚妻感到悲哀,你来了这么久了,就一点都没发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