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温白目不斜视,但背后的动静实在很难忽视,尤其听到苏雨眠的倒抽气声,他下意识握紧拳头,忍住了回头询问的冲动。
应当是没事的,否则,她会直接喊人。
沈时宴也同样煎熬,好在,苏雨眠动作很快,不过三分钟,身后就传来一声:"我好了。"
两人转身,回到亭子里。
换上运动服的苏雨眠,正坐在椅子上,用干毛巾擦头发。
此时,女人一头长发散开,披下来。
脸色略显潮红,嘴唇却有点泛白,邵温白担心她生病,皱着眉头又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。
"这里风大,湿气也重,能不能换个密闭一点的空间,至少能挡风御寒"
沈时宴沉吟一瞬:"我们过来的相反方向倒是有一间恒温休息室,但距离出口太远,并且手机没有信号。步行过去,至少需要两个钟头,不太现实。"
他话音刚落,苏雨眠就打了个喷嚏,紧跟着,冷风也吹过来,她哆嗦了一下,赶紧喝了两口热水。
沈时宴看她浑身发抖,当即脱下外套,准备给她披上。
邵温白却说:"你的外套也湿了,还是用我的吧。"
说话的同时,已经解开冲锋衣的拉链,然后亲手给苏雨眠披好。
沈时宴:"……"
苏雨眠冷得厉害,明明喝着热水,也换了干净的衣服,但那股寒意仿佛渗进了骨子里,不仅没有被驱散,反而愈发肆虐。
后半夜,雨果然又下了起来,淅淅沥沥,不是那种又急又大的雷阵雨,却格外悠久绵长。
随之而来的,呼啸的冷风。
四角亭只有一个顶盖,用几根柱子做支撑,四面毫无遮挡,风一吹,直接刮在人身上。
苏雨眠声音发颤:"我……好冷……"
她穿着邵温白的外套,还用力抱紧了双臂,却还是感觉温度在急剧流失。
眼皮也越来越沉重。
明明困得不行,想眯一会儿,可闭上眼睛根本睡不着。
沈时宴见状,不顾冷风,脱下自己里面的羊毛衫,披在苏雨眠身上。
邵温白没有阻止,只默默从包里拿出水银温度计。
"我怀疑,她可能在发烧。"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