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既是接下了这活,那必然是要做好的。
谈话间,宋长霖先简单考校了几道经书里的注解之题,然而宋长岚往日最不喜背书,哪里能记得?磕磕巴巴,一个都未曾答对。
“孺子,难教也。”
这一句话,让宋长岚羞红了脸面,恨不得在祖母面前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难教,那就好好教。”宋老夫人打了个哈气,她这把老骨头是管不动了。“不早了,都回去歇着吧。”
宋长岚终于松了口气,与宋长霖一前一后出了院子。
刚分开走了几步路,一个书童急匆匆跑到了宋长岚身前:“公子,可还去看崔姑娘?”
“不去,不去了。”今日晦气,宋长岚哪儿都不想去。
崔姑娘?
原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女子身上,难怪一问三不知。男女之间,本应多有避讳才是。如何,就让人记挂上了?宋长霖暗自摇头,连带对崔姑娘也起了不喜。他十二岁入京赴考,那时宋府似乎还未有这个崔姑娘,怕又是一个来打秋风的女子。
只这一点,与什么王家、柳家都一样。
若是日后撞见了,躲着些便是。
再说这雨,怕是要下整夜了。
回了宋长霖的听竹院,日头还未曾下去。
正好还有封书信要寄给京城里的父亲,他虽辞官,却不能随意疏忽了京城之事。唯恐牵一发,而动全身。
纸币铺开,一侧的白芍正研着磨,嘴里却莫名嘟囔了一句:“湿了发,溜了肩,别是等着公子撑伞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