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!小姐你别吓我!快来人,快去请太医!”茗儿起身,将我扶在怀里。
“别喊太医,让我随墨哥哥去吧……”我双目肿胀,酸涩得快要睁不开了。
茗儿在我耳边轻轻叮咛:“小姐,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,尤其是在太子眼线跟前,想想老爷夫人,想想尚书府。”
方才送客的侍卫匆匆赶来,只瞧了一眼,便交代茗儿说:“属下这就去请太医,你千万照看好娘娘。”
我在游离的目光中,看着侍卫的身影消失在我视野里。
“我想守的人没守住,就连我自已的生死也决定不了吗?”悲愤之余,我又吐了一口鲜血。
茗儿用绢帕替我擦拭嘴角的血渍,呜咽着说:“小姐的身子原来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……你别吓我啊……”
“你不懂,不懂我的处境,更不懂我不想有负于他——”我闭上了双眼,恨极了这个人世间。
那个叫让魏怀安的侍卫,带着太医匆忙赶回来。他将我抱到了床上,由得太医替我诊脉。
“怎样?娘娘怎样了?”魏怀安双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,拧着眉头问。
太医捻了捻胡须,眉头未展,自顾自地言语:“怪了,怪了,从脉象上看太子妃并未患病,也没有中毒的迹象……可这脉搏确实很虚弱,就像,就像……”
“就像怎样?”魏怀安迫切追问。
“就像将死之人。”太医怯怯的迎上魏怀安的目光。
魏怀安拔刀相向,架在太医的颈间,呵斥:“胡说,你快开药,务必治好娘娘,如若再胡言乱语,便褫夺了你这狗命。”
太医吓得跪倒在地,磕头求饶:“好好好,我这就想办法配药,别杀我。”
我强撑着微微张开眼,目光飘向魏怀安处,虚弱地呢喃:“你别吓着太医了,别动不动就打啊杀啊的,像你主子一样。”
魏怀安将刀收回到腰间,躬身行礼,致歉道:“对不起,太子妃殿下。太医,请你务必治好太子妃,我奉太子之命,护太子妃无虞。”
“我们娘娘都这样了,你的太子殿下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!既如此不珍惜,又何苦让皇帝一纸婚书囚她至此?”茗儿痛哭流涕,伏在我床边。
“不是的,太子殿下是有急事要处理,”魏怀安憨直地挠了挠头,“有关于一个乱臣余孽,事关皇家颜面,故没有声张。”
听到这里,我与茗儿眼神交接:是不是秦墨风?
“你们小心料理太子妃的身子,我这就去寻太子殿下归来。”魏怀安这就急匆匆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