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燃看着孟晚陶手中的那抹红,眉头一下拧起。
他拦在方父面前:“孟伯父,这件事是我的家事,你们先回家吧。”
孟父愣了,停下了动作。
孟冠英骤然回神,对着霍燃勉强一笑,便拉走了孟父。
霍燃关上门,转头看见孟晚陶又开始收拾。
血染红一地。
莫名的气堵在胸口,他干脆蹲下来,夺过孟晚陶手里的瓷片,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。
孟晚陶愣了,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。
收拾完后,霍燃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:“过来,上药。”
孟晚陶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,慢吞吞走了过去。
霍燃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,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:“你到底怎么了?从昨天开始,你就很不对劲。”
孟晚陶低头,霍燃抬眸。
视线相撞。
孟晚陶动了动唇,想要说些什么,又无力咽了回去。
说什么呢?
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,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?
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霍燃,让她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。
所以她还能对霍燃说些什么呢?
霍燃见她不说话,眉头拧得更紧,却也没再问。
包扎好了手,孟晚陶沙哑开口:“谢谢。”
道完谢,她就起身回了房间。
她躺在床上,瞳孔失焦。
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,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?
次日。
孟晚陶照常去军服厂上工。
却发觉谣言传来越来越离谱,甚至有人说偷东西的就是她。
深知解释无用,孟晚陶只能埋头苦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