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峻笑着握住她不老实的手,“是。”
秦悦宁半开玩笑,“去你家,还是我家?”
元峻道:“哪儿都不去,一动歪心思,岳父就会提着飞刀从八百里开外赶过来。”
秦悦宁哈地笑出声。
谁都不服,就服自己亲爹。
元峻垂眸望着她脸上的笑意,“等你毕业,我们去把证领了,婚礼可能要往后推一推,推到我四叔四婶去世满一年。”
“成,反正幕后之贼已被枪毙,可以安稳一阵子了。”
元峻伸手将她拉过来,放到自己腿上抱着,捏起她的下巴,亲吻她。
她个太高,坐在他身上好大一只。
亲了一会儿,秦悦宁浑身滚烫,推开他,说:“难受。以后不给,别乱亲,只点火,不灭火,混账东西!”
元峻忍俊不禁。
说得她像个爷们似的。
明明男人更难受。
二人在车里温存了大半个小时,秦悦宁这才依依不舍地下车。
元峻也跟着下了车,目送她走进校门。
返回车里,发动车子,元峻回到皇城根下的家。
父亲今天恰好在家,对于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的他来说,十分难得。
元峻对元伯君说:“爸,悦宁马上就毕业了,我和她先把证领了,婚礼年底或者年后办。”
元伯君眉头微隆,“倒也不必太着急。悦宁的性子冒冒失失,还需要好好锤炼锤炼,带得你的性格都不如从前稳重了。”
元峻眸色深了深,“非得卡一下,才能显出您的威严?”
元伯君走到沙发前坐下,左腿架到右腿上,后背往后一仰,随便拿起一本书,缓缓说:“梅垠臣和宗訚的案子,顾家是出了不少力,但是你岳父居功自傲,让人不喜。”
元峻面色微沉,“您过河拆桥,也让人不喜。”
元伯君被噎了一下,“你!没发现你最近性格愈发急躁吗?我和你爷爷对你多年的教诲,都抛到脑后了?”
元峻不疾不徐道:“我只是变得像个正常人了。我是您的属下,但也是您的儿子,一直压抑本性,很容易得心理病,要么就会像梅垠臣那样,憋着一股子劲,等着反。”
元伯君握书的手微微用力。
不由得想到元赫,他是不是也憋着一股子劲儿,等着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