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松开手,挡在聂煜城面前,“你够了!”
男人脸上全是绵长的嘲讽:“我要是没够,你能奈我何?你觉得你挡在他面前就能护住他?”
沈晚瓷看着面前嚣张肆意的男人,掌心发痒,可真是太想再给他一个耳光了。
狗男人可真欠打!
门外,杂乱的脚步声传来,刚才打架的动静惊动了护士,这会儿保安也上来了,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血糊糊的人和满地的糟乱。
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都愣住了,互相看了看,犹豫着要不要报警。
见到有人来了,沈晚瓷转身扶住聂煜城:“医生,快给他看看。”
聂煜城的样子看上去很糟糕,医生虽然畏惧薄荆舟的气场,但救死扶伤的理念还是战胜了恐惧,尤其是见对方没有动的意思。
他帮沈晚瓷扶住人,冲着外面喊了一声:“担架床,赶紧送楼上的外科。”
他是耳鼻喉科的医生,看不了。
沈晚瓷和聂煜城走后,薄荆舟整个人像是脱力一般坐下,半阖着眼,没有半点动静。
衬衫衣领的扣子在打斗的过程中被拽掉了几颗扣子,此刻正随意的敞开着,西裤皱巴巴的,手背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条长口子,正往下滴着血。
护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:“先生,您的伤也需要包扎,我扶您去门口吧。”
她倒是想直接把担架床拉进来,但病房里实在乱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,别说推床,走过来都得一蹦三跳。
薄荆舟连眼睛都没睁,冷冷的吐出一个字:“滚。